三、宣扬以人为本 滑向那“巴别”的错谬

  我们已经知道,圣诗创作的目的是歌颂神、荣耀神,以神为本,只要能体现这目的就好。可以体现在文字上,可以体现在作品的整体上,也可以体现在诗歌所产生的效果上。当作品的整体在主题上见证神的公义、慈爱、信实、圣洁、伟大、丰富、智慧、能力、救赎、奇妙,或是见证我们的软弱、可怜、失败、贫穷、忘恩、亏欠、不可靠、离不开主等等时,都能达到这个目的。如果诗歌不能达到这目的,就算不上是圣诗了。

  凡是以人为本,歌颂人是如何刚强、有能力、能得胜等,都会有意无意地偏离方向;使神得不着荣耀,教会受到亏损。

  历史上的巴别塔,是圣经记载的第一个对抗神的建造(参创11:3/4)。神造人的目的是要荣耀神的名(参赛43:7)。人被造后,神在他们身上有一个旨意:“生养众多,遍满地面”(创1:28)。巴别的口号是:“为要传扬我们的名”,目的是:“免得我们分散在全地上”。这个公开对抗神旨意的团体,后面是撒但向神发出的叫嚣声:“我要……”(参赛14:12/14),牠倡导的“我要”,自从传输给始祖——教唆他们可以藉着吃禁果,眼睛就会明亮了——以后,人得着了神不要他们得的“我要”。从此人类的后裔就都陷在这个与“神要”相对抗的“我要”之罪中。罪恶的以人为中心的人本主义,一直企图颠覆以神为中心的宇宙秩序。若不经过十字架的救赎,效法神子的顺服,“神要”——得荣耀——就不可能在人类中实现。每一个人里面的“我要”,根深蒂固地藏于内心深处,若有机会,就会显出本相。

  巴别塔的建造,是撒但在这方面工作的显露。牠藉着藏于人内心深处的“我要”之私欲,用“传扬我们的名”作诱饵,使人落在牠的试探中。使对抗神的势力因着共同的“我要”之需,扩展到团体中,并且从看不见的内心,发展到看得见的建筑物上。这个共同的“我要”所产生——一样的人民,一样的言语——的凝聚力,企图使神的“要”破产,他们的“要”得以实现。神的干预,最后粉碎了叛逆者的美梦。

  历史上的巴别塔以失败告终,神变乱他们口音之审判,使他们所谋的一无所成。然而,灵界之争战并没有因此结束。在神拣选耶路撒冷成为属祂名下的圣城,来见证、荣耀祂大名后,代表撒但利益的巴比伦帝国,在巴别的废墟上重新崛起,再次对抗神的建造。圣经称撒但为巴比伦的王(参赛14:4/15)。耶路撒冷怎样成为大君的京城,巴比伦也照样成为撒但的首府;耶路撒冷怎样代表神的掌权,巴比伦也照样代表撒但的执政。地上的耶路撒冷不能满足神的心意,神就启示天上耶路撒冷的完美。可看见的巴比伦帝国已经消亡,撒但就建造奥秘的大巴比伦来对抗神(参启17:5)。神在地上耶路撒冷所不能得到的,在天上耶路撒冷中都得着了;撒但藉可见的巴比伦来对抗神的未成之工,由奥秘的大巴比伦来继承。天上的耶路撒冷在今天之显出——神的教会,与奥秘的巴比伦今天之显出——大淫妇,两者之争战,代表着神与撒但之争战。历史上的耶路撒冷陷落于巴比伦王之手,告诫我们:今天神的儿女们不可违背神的命令,在主之外另有传扬,免得陷入奥秘的巴比伦——大淫妇之手。可见的巴比伦之灭绝,也预示着将来奥秘的巴比伦之灭绝。教会与大淫妇的争战一直要延续下去,直到巴比伦大城倾倒,新耶路撒冷从天而降。

  我们因启示录十七章一至六节的教训,对大淫妇在政教联合上的显出,常有认识,也有戒备。但是对大淫妇在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显出中却反应迟钝。如果说巴别是巴比伦的鼻祖,那么“传扬我们的名”,则是大淫妇的根本。哪里有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隐意发动,哪里就有大淫妇的势力存在。政教联合的组织,是较公开地篡夺神的权;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团体,则比较隐蔽地谋取神的荣耀。前者是一个假教会与世上的君王合作行淫;后者可以在效忠基督的幌子下,暗暗扩大人的势力,寻求另一个非从神来的势力介人,凝聚成一个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团体,建立起今天的巴别塔。前者的背后是撤但在掌权,难道后者的背后不也是撒但在操纵吗?启示录十八章四节呼吁神的子民从其中出来,可见神的子民陷人大淫妇之罪的绝非个别。单单对“政教联合”的宗教组织有所戒备是不够的,如果对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人本主义不加阻止,任其在我们中间自由发展,我们就会从一个误区中出来,进入另一个误区。

  每读旧约,看到耶路撒冷的失败,会使我们看到我们的软弱、失败、不可靠。当我们看到神对她不改变的爱时,会使我们看到神对我们永远的爱。我们切不可重蹈以色列人的覆辙。以色列人在耶路撒冷圣殿中拜偶像(参结8章),成为淫妇(参何1:2)。大淫妇既是世上的淫妇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,犯罪的以色列人就成为大淫妇之子,即奥秘的巴比伦之子(主耶稣也曾怒责那些敌挡祂的犹太人是出于他们的父魔鬼,参约8:44)。他们被掳至巴比伦,只不过是他们灵里光景的显出。那指着圣殿说“这些是耶和华的殿,是耶和华的殿,是耶和华的殿”都成为谎言(参耶7:4)。这时,撒但对抗神的工作,在一切不以神为神,外面却仍热心侍奉神的人身上宣告成功。

  唆使以色列人拜偶像的撒但,今天也要唆使一些人用“为要传扬我们的名”,来达到建造巴别塔的目的。我们在《迦诗》中,看到作者在创作思维上以人为本的可怕立场,大胆地作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工作。虽然我们不知作者——不可能知道,唯有神能知道——内心的动机如何,但根据她作的诗歌内容,以及客观上产生的效应,使人的确感觉到一些危险的迹象。

  《迦66》中说:

  “火热的心,火热的心,

  谁能阻挡我们传福音。

  我们基督徒,从来不怕苦,

  那里需要就往那里走,

  ……”

  这里的火热是从哪里来的?是凡火还是圣火?这里的传福音是谁叫传的?诗歌中看不出是神叫他们传的,腓立比书一章十五节中的那些人是为嫉妒纷争,并不是出于爱心,这些暂时不去讲吧。后面的口气可大了,“我们基督徒,从来不怕苦”。这个“不怕”,是从哪里来的呢?主曾说:“离了我,你们就不能作什么”(约15:5下)。保罗说:“我若必须自夸,就夸那关乎我软弱的事便了。”接下去就述说了一次逃离追捕的事(参林后11:30/33)。以后,他在另一处书信中说:“我靠着那加给我力量的,凡事都能作”(腓4:13)。圣经教导我们要靠主,这不是教条,乃是生命中经历的实际。一个经历过自己软弱,又享受过靠主得胜的人,总不会把自己说成是一个从来不怕苦的人。或许有人会说,作者一时失言了。如果真是失言了,我们不该把人家的疏忽抓住不放。问题在于,这样的话并非仅此一处啊!

  《迦132》中说:

  “不管多少屈辱,

  不管多少磨难,

  我们从没有畏惧过挑战,

  ……"

  《迦420》中有一句说:

  “我们是基督徒,生来不怕苦”。

  这些歌词是否也失言了呢?这些“从来”、“生来”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我们只能理解为从母腹中出来的时候开始的。这种不靠主,依靠自己血肉的膀臂,会使人离弃神(参耶17:5)。这样的教训不可能把人带到真正得胜苦难的境界中。它是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萌芽,在这种思想指导下,“起誓”、“永不跌倒”等以人夸口的话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主为什么不让人起誓,因为人靠不住。主为什么说:“若再多说,就是出于那恶者”?因为起誓就是以人为可靠的。磐石原只一位,可靠的、不改变的只有神自己。若以人为可靠,就是在神之外另外立起一个人的中心——巴别——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大城。这后面就是恶者的工作啊!

  现在,我们来看《迦512》,诗的内容是以诗篇第137篇为框架:

  “给我一颗中国心,一颗中国心,

  每当我在寄居地歌唱,想到你就哭了,

  中国啊中国啊,若我忘记你,

  情愿右手忘记技巧,

  中国啊中国啊,若不记念你,

  情愿舌头贴于上瞠,(注“瞠”为别字)

  ……”

  我们知道,诗篇第137篇所描写的是一群神的选民,因犯罪落在被掳之地,追想昔日圣城的侍奉,向神忧伤痛悔,并且仰望神的慈爱,切望归回的复兴。在信心中,深知神必将他们领回所爱的耶路撒冷,并倾覆巴比伦城。它对我们的教训是:

  第一,在神的管教下,失去神同在的甜美时,要真心悔改,仰望神的慈爱,切望归回,回到从前的丰满中,相信神会这样把我们领回。

  第二,就天上的耶路撒冷而言,信徒在地上服在空虚之下,一如活在被掳之地,世上没有可爱慕的,守住天国子民的地位,思念上面的事,等候荣耀的归回——被提。

  从列王纪上八章四十六至五十三节中,所罗门的祷告,以及但以理一日三次面向耶路撒冷祷告的事上(参但6:10),我们可以看到,耶路撒冷对选民来讲,具有非常的凝聚力。诗篇第137篇所反映的,正是选民对耶路撒冷的爱戴之情,也体现出选民以圣城为中心的敬拜之心。

  《迦512》的诗文,单从它本身看,不从诗篇第137篇看,除了叫人不要忘记中国,其他就看不出任何真理的发表了。如果单单就这些,诗歌在属灵上就显得毫无意义。既然作者是以诗篇第137篇为框架作诗,我们就该按诗篇第137篇的原则来解释。这样,我们就可解释为:

  第一,中国像耶路撒冷一样,是一个被神拣选,有特殊地位的国家。

  第二,现在因着我们犯罪,落在被掳中,失去了神的同在,我们要悔改,并仰望神的慈爱。

  第三,藉着对中国的向往,凝聚我们的意志,使信徒活在以中国为中心的敬拜中。

  虽然我们没有办法完全知道作者写诗的主观意图。我们如此分析,完全是根据客观的理由,因为在作者的其他作品上,也有这样的体现,对这些作品的分析支持着我们作出这样的解释。

  《迦551》(笔者从光碟中看到)题目是“中国属于上帝”。我们思想一下,什么叫属于上帝?圣经中论到属于神有二方面的意思:

  第一,广义的意思:指万有都属于神。神是宇宙的主,创造了万有,祂的权柄统管万有。申命记十章十四节中说:“看哪,天和天上的天,地和地上所有的,都属耶和华你的神。”其他类似的经文有许多(参出9:29;诗24:1,50:12,89:11;林前10:26)。

  第二,狭义的意思:是指在神约下的百姓。神有一个心愿,要得着一班属祂的子民。在旧约时代,祂与以色列人立约,使他们成为属祂的子民。以色列人因违背律法,神就藉着新约,在基督里拣选了一群人,使一切信耶稣的人,包括犹太和外邦的基督徒,成为属祂的子民,并不分国家和民族。这就是教会。今天,只有教会是属神的。

  根据这二方面分析,“中国属于上帝”是指哪方面呢?若指广义的说,就显得毫无意义;若指着狭义方面,除非也像以色列一样成为选民国。

  在光碟画面中,作者曾很激动地说:“神啊!中国是属于祢的,中国是敬畏祢的,中国从君王到臣宰,从官员到百姓,都要起来认识祢。”这些话是事实吗?当然不是,也不可能实现。或有人会为其辩解说:“这是作者的心愿嘛。”然而,作者在说这句:“中国是属于祢的。中国是敬畏祢的”是肯定陈述句,在里面找不到丝毫心愿的意思。如此看来,“中国属于上帝”,只能使人觉得中国像耶路撒冷一样,是蒙神拣选的。这样,对《迦512》的分析——要信徒藉着对中国的向往来凝聚他们的意志,使之活在以中国为中心的敬拜中的解释——或许是正确的。

  《迦469》也支持这种解释,看它怎么说:

  “人是中国人,魂是中国魂,

  心是中国心,音是中国音,

  火的时代催促我们走,

  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。_

  中国的教会要行真理,

  中国的教会要广传福音,

  火的时代催促我们走,

  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中国人。

  让中国教会成为神的家,

  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,

  让中国教会顺着真理走,

  这是我们肩上最大的重任,

  这是我们肩上最大的重任。”

  在圣经中,我们看到,“摩西因着信,长大了就不肯称为法老女儿之子”(来11:24);“但以理却立志不以王的膳和王所饮的酒玷污自己”(但1:8);“在朝门的一切臣仆,都跪拜哈曼,因为王如此吩咐;惟独末底改不跪不拜’’(斯3:2)。

  这些人为什么这样?因为他们没有忘记自己是希伯来人,是神特选的子民。这些见证人的所作所行,对今天的教训是:圣徒在任何时候、任何地方、任何环境中,不要忘记自己是天国子民,当分别为圣。

  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一位神的仆人说过不要忘记自己的国籍。马丁路德会说:“人是德国人,魂是德国魂,心是德国心,音是德国音”吗?戴德生会说:“人是英国人,魂是英国魂,心是英国心,音是英国音”吗?中国的教会要行真理,难道外国教会不要行真理吗?中国的教会要广传福音,难道外国的教会不要广传福音吗?《迦268》“中国的早晨五点钟”,《迦184》“中国人要起来”,难道外国人没有早晨五点钟吗?外国人不要起来吗?

  我们手中有许多历代各国的神仆们作的圣诗,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调作者本国国籍的诗歌。作者这样卖力地宣称“中国”,是什么意思呢?为什么要以诗篇137篇做框架,把耶路撒冷改为中国来渲染呢?我们知道,耶路撒冷蒙拣选,是神主权的工作,不是以色列人自己确定的。世界上任何大城市,都没有资格取代耶路撒冷。圣经中的大城市:大数、安提阿、以弗所等不能取代;现在的大都市:纽约、伦敦、巴黎、上海等也不能取代。耶路撒冷所代表的是神的国、神的掌权,不是地上一个有名的大城。神拣选她表明神拣选以色列,住在他们中间。圣经称他们为独居的民,不列在万民中。神的圣言从他们出来,弥赛亚从他们出来,救恩从他们出来。使他们成为神与人类交往的窗口、门户。神透过他们,向人类宣告祂的旨意,传达祂的信息,显明祂的慈爱,启示祂的救恩,直到地极建立教会,成就祂永远的计划。

  这些都不是“中国”能代替、承担的。都没有人有权擅自把某个国家或城市,放在圣城的地位上,来对它进行歌唱、颂扬。因为神没有让人这样去做。那么,作者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

  《迦134》的首句说:

  “远隔千山万水凝聚一颗中国心”。

  《迦187》中的诗文更叫人震惊:

  “传福音是我们的口号,

  我们要完成世界宣教,

  越过高山走向地极,

  让天下人都知道。

  中国的我们要世界宣教,

  今天的我们要世界宣教,

  手中的火把已经燃烧,

  我们要世界宣教。”

  这些诗的内容,更有力地支持上文我们对《迦512》的解释:利用“中国”形成一种凝聚力,并建立起以其为核心的敬拜中心。

  说到这里,请读者们再回想上文论到的巴别宗旨吧。那罪恶的“为要传扬我们的名”的喧叫声,似乎又在耳边响起。作者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的口号,知道我们要完成世界的宣教。为什么不是让天下人都知道耶稣是神的儿子,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呢?诗文中“中国的我们要……”“今天的我们要……”,这种对“我们”——非神——“要”,加强语气的表述,在传递着一个强烈的信息,使我们很自然地联想起坠落的天使长曾狂妄地叫嚣着:“我要……”(参赛14:12/14)。我们不禁要问:“作者,你要干什么?”

  从表面看,传福音是一件好事。但圣经告诉我们的是:若非神所起的头,开的工,仍是在犯罪。当圣灵禁止保罗在亚西亚讲道时,如果保罗执意要去讲,我们想想看,这种工作是在作圣工呢?还是在得罪主呢?可见,不管外面人看来多好的工作,若不是神要我们作,而是我们自己要作的,其本质都是错的。外面美好的招牌,决不能改变里面的性质。因为人是看外貌,耶和华是看内心的(参撒上16:7)。我们看不出这些诗歌中有丝毫迹象,是神要他们这样,全是人在忙碌。

  中国,在世界万国中是一个平常的国家,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的人和生活在其他国家里的人一样,需要神的救恩。我们没有任何理由特别为其金榜题名。使我们在神面前蒙恩,被神看中的,不是因为我们是“中国”人,乃是因着基督无瑕疵、无玷污的宝血。不歌唱主十字架的救赎,大唱特唱“中国”,使人大惑不解。主乃是应当称颂的,直到永永远远!阿们。

  有人会说,也许作者对中国人的灵魂特别有负担。若真是这样,那就好了。(《迦187》中作者的负担是要天下人知道,他们要完成世界宣教。)我们不妨在此来看一看主仆戴德生,对中国人灵魂有特别负担所作的诗吧:

  “假若我有千磅英金,

  中国可以全数支取;

  假若我有千条性命,

  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。”

  多美的诗啊!这里让我们看到的不是一些字句,不是一些文字,不是一些道理,更不是“传扬我们的名”的企图,乃是一位神的忠仆奉献给神的生命。为成就神所托付他的执事,将自己无私、无求、无悔、无怨地放在祭坛上。为了中国人的灵魂,放弃英国优裕的生活,奔波在穷乡僻壤的中国内地,经历疾病的困扰、清政府的敌视、义和团的追逼,过着仰望神供应的信心生活。他几十年如一日的侍奉,印证了他诗歌中充满基督大爱的十字架生命。

  从《迦诗》整体的思想体系来看,其内容是以歌唱人的伟大、刚强、勇敢、决心、拼搏、努力、志气为主色调;展示的是:人是靠得住的、有能力的、常得胜的。至于神,却被冷落在一旁,到哪里去找祂的宝座呢?偶尔,我们也能看到一点关于神的画面,但是这与重笔浓墨描写人的伟大相比,就显得黯然失色了。那位为《迦诗》专辑作配编的杰出音乐家,曾在海外基督徒某刊物上兴致盎然地说:迦南诗歌是神赐给中国教会的一份厚礼,同时也表明,一个伟大画面——宗教改革期间众赞歌响彻德意志大地的宏伟场面——已在神州大地出现。”

  我们不禁要问:“是什么使这位音乐家如此激动,兴奋不已呢?莫非是受了《迦诗》的感染,正在与之共为‘神州’喝彩呢?”然而,神何曾要我们去区分“德意志”和“神州”呢?这种以狭隘的民族主义为凝聚力的热情,所代表的是什么呢?要知道圣经教导我们的是:在此并不分希腊人、犹太人、受割礼的、未受割礼的、化外人、西古提人、为奴的、自主的,惟有基督是包括一切,又住在各人之内”(西3:11)。

  这位音乐家对《迦诗》作者的褒扬,也使我们回想起扫罗时代的歌声。是谁在孕育着这样的诗呢?对他们两者来说,在瞎子领瞎子的比喻中,如何分配他们的角色呢?

  我们似乎看到一辆大货车,停在陡峭的盘山公路上。倾斜的路面使车轮向公路外侧滑去,其中一只轮子一半已悬出路沿。下面是几百米深的峡谷。尽管滑动的速度极慢,几乎难以察觉。然而轮子仍然在渐渐挪移。车主却在驾驶室内呼呼大睡。此时,若不唤醒车主,把车驶离那地,车翻人亡将不可避免。

  我们在基督的爱里,向那些睡梦中的肢体真诚的说一声:“趁早睡醒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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