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性的公义观

当我们谈到救赎的范围时，我们不是等于说上帝的能力是有限的，乃是指上帝意愿中间所预定的得救数目一定要成全，而在这数目之外，没有一个人可以对上帝有不公义的要求；因为恩典不在公义的范围里，恩典是在赦罪的范围里，而公义是在定罪的范围里。当你说：[主啊！你不公义，为什么你要救这些人，不救那些人？]神说：我是什么时候欠他们债？我要恩待谁就恩待谁，我若不恩待，为什么你可以干涉我呢？［为什么你给我不给他，给他不给我，你不公平！］神说：如果你要谈公平，若是根据我的公义，全世界都应该下地狱——这才叫做公义。你不要用神的公义来要求神给每一个人相同的恩典。

有一些人是比较漂亮的，有一些是比较难看的：有一些人比较聪明，有一些比较笨：神公平吗？我们没有资格以不义者的身分来批判神不公义。因为圣经的公平观与柏拉图的公平观是不一样的，圣经的公平观与法国百科全书派哲学思想家的公平观也是不一样的。圣经的公平观是动性的而不是静性的，是责任与位格之间的相辅关系，而不是在乎份量的给予——给你五千、给他两千、给他一千、这就是不公平的份量，对不对？神在这份量上的公平从来没有告诉我们是怎样，他没有说他要给人一样的恩赐、一样的漂亮、一样的健康、一样的时间。有的人只活了两个月，有的人活了一百廿岁，有的人智商五十，有的人智商一百五十八；有的人终生所有的百体都健壮，有的人生来残缺不全。但是，神的公平本来不可以用份量去定夺，也不可以以不义者犯罪堕落以后罪人的本性，当作审判者的权柄去批判上帝的公义。

当你真正要用公义来要求神的时候，神早就在圣经中告诉我们，恩典的份量没有公平的可能，神不走这条路，神以动性的公平观来解决人间不平的问题，他说，他的公平观的解答超过柏拉图的哲学，超过所有的思想家，他公平观的解释法是用位格相辅关系，和恩典与责任的对比来做动性的原则，那是什么——多给谁，向谁多要；少给谁，各谁少取。公平不公平？柏拉图从来没有这样想，柏拉图的了解到最高的地步就是一句话——各人按照所给予他的不同才干做适合的工作。这样的解释已经很不错了，但是做适合的工作要做到什么地步，在神面前怎样交帐，这个位格际的关系与责任，他没有办法了解。所以圣经早就是超越所有的哲学，文化思想界中最高的结晶；启示的智慧，高过理性发展的那些原理，早就赐下来了——多给谁，向谁多要，少给谁，向谁少取。这是动性的，是位格际的，是责任与恩典之间的关系，在神的审判台前的一个公义的原则。

上帝说，你要用公义追求我，要求我的话，我要告诉你；恩典不在公义的范围。如果你按照公义的范围来追讨我，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——每一个人都应当下地狱，那叫做公义，因为罪的工价乃是死，罪人该受的就是审判与灭亡。既然我们该受的是审判与灭亡，这位公义圣洁的上帝就没有欠任何一个人的债，没有人有资格批判他不公平。他要恩待谁就恩待谁，他要怜悯谁就怜悯谁。神若拯救一些人，而不拯救另外一些人，这是凭着他绝对的主权。

堕落的理性遇到这样的困难，马上很主动反应过来：如果这样的话，上帝一定是没有理由的独裁。当你提出这个反弹的时候，说神是没有理性不合理由的，是独裁的，神要用另外一句话回答你：隐藏的事，是属乎耶和华；显明的事，是属于你们与你们的子孙。我所告诉你们，你们可知道的事，你接受了；有一些更深的事，我隐藏在自己永远的奥秘里面。

神是最高的智慧，他是智慧的本体，所以神所做的一定有足够的理由，不过当我们不知道的时候，我们就否定神的智慧，而这简直就是否定神是智慧的源头，但神一定有理由的。而那个理由就可以用堕落的理性常犯的毛病来解答：人按照他所犯的罪受审判是合理的。

人因有罪受审判

你说，上帝为什么预定一些人，不预定另外一些人？所以这些人不得救，是因为上帝不预定他；这些人不得救是因为上帝不要拯救他，所以这不能怪他。

回答：这些人被审判的时候，是不是无罪受审判的？或者有罪受审判？是有罪受审判。所以按照人的罪，神审判人的时候，神从来不显为不公义；因为这是罪当得的审判。审判全地的上帝，岂不和公义吗？当圣经把审判与公义摆在一起的时候，你知道这是合理的摆列；圣经从来没有把恩典的赐与和公义摆在一起，圣经拒绝我们用这样的话：赐恩的上帝岂不公平吗？圣经没有这样的话。

审判全地的上帝，岂不行公义吗？从创世纪就记载，恩典不能与公义这个字并列，为什么呢？耶稣基督说：整天做工的，我给他一块，黄昏才来的，我也给他同样的工资；我要把我的钱分给人，为什么你眼红呢？你明白吗？赐恩的时候，是不配得的，就没有对恩典用公义来追讨的可能。这是圣经的原则。

我在信主这几十年的过程中，思想的动态，哲学的冲激，世界文化的挑战，以致我许多时候将要倒，将要死，喘不过气来的那些时刻，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我。我苦度这许多时刻，我穷追传道人，我问基督徒，在痛苦中挣扎，对主说：［主啊，你帮助我，给我了解这些原则，好让我去帮助那些知识分子，免得他们在跌倒以前，没有人去帮助他们，就这样给大水冲去了。］

如果你不在这些原则当中，抓到神的旨意，你会常常自己动摇而不自觉。在某些时刻，你以为你有了答案，你就麻醉自己。神的义是在审判的范围里，神的恩是在他主权的范围里。当神以他绝对的主权施恩的时候，没有一个人可以用神的公义来挡住，来审判，来批评神施恩是不公义的，因为恩典在主权的范围里，而审判在公义的范围。

神预定一些人得救，这些人是不配得救的；神判定一些人灭亡，这些人是应当灭亡的。为什么呢？因为这些得救的人，不是因为他的功劳得救；而这些人灭亡，是因为他的罪灭亡；所以他的罪把他带到灭亡的地步，是一件合理而公义的事情。至于罪人蒙恩是不配得的，这是神的主权，是恩典的事情，为什么神要把恩典给人？我们没有答案，我们只能说；神凭着他的主权与他的智慧，以及他自己所喜悦的行事。

所以保罗在以弗所书第一章中几次提及；凭已意行事的，随自己旨意所喜悦的，照着自己所预定的美意，要叫我们称赞他，要叫我们这些蒙拣选的人把荣耀归给他。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，只能说：神哪，你的美意本是如此。

我要再用另外一个比喻来表达这方面的思想。有些人因为神不预定他，不给他机会，所以他灭亡，是神的错，不是他的责任。这个人因为神预定他，神要拯救他，又差谴圣灵感动他重生，所以他得救。因此你说：神哪，你不公义。

我再讲一个比喻；如果今天我开车到基隆去，走新的公路，你也开车到基隆去，跑旧路。我开足马力开快车，你也开快车，结果两个人因此而出车祸，流血过多，我一直等不到医生来，结果我死了；你流血过多，医生刚好经过，给你急救，结果你没有死。我撞车，流血过多，我死了，因为没有医生来；你撞车，流血过多，有医生来帮助你，你活了。现在作报告；某某人撞车，没有死，因为有医生及时来帮助他：唐崇荣撞车，死，因为没有医生来帮助他，对不对？对一半，错一半。对在有医生帮助你所以你死不成；但我死，不是因为没有医生帮助我，我死是因为撞车流血过多。你不能对警察局报告时说：某时某地某人死亡，死因：因为没有医生帮助他！这不是死因；死因是：车祸流血过多。

当一个人说：上帝啊，我不得救是因为你不要救我，你没有预定我；这个对神的侮辱与对神的责怪，是证明你应当受审判的罪还要加一条。你死是因为你流血过多，你死是因为车祸，你死不是因为没有医生帮助你。就算你加以引伸：医生如果可以帮助，为什么他不帮助我？岂有医生能帮助，却站在旁边袖手旁观的吗？神的智慧，许可，任凭与主权，施恩的问题，不是这么简单可以了解的；而从神的爱来说，你要求神作他能作的事。我要回答你：从神的义来说，为什么你不要救神用［义］做他所应当作的事？换句话说：为什么你祷告时说：“上帝呀，赦免我吧，因为我犯了罪。”而不说：“上帝呀，审判我，让我灭亡吧，因为我犯了罪。”呢？所以圣经两方面都讲；神凭着他的公义审判了那些犯罪而应灭亡的人，神凭着他的慈爱拯救了那些他所拣选而不配拥有的人，救赎就这样临到这些人身上。

预定论支持人更有积极传福音

另外一个思想就来了，这种道理就等于说我们不必传福音了；因为既然［预定］了，传来传去反正也不必要，如果神预定他不得救，或者神没有预定他得救，你怎么传也没有用，反正他必定灭亡。所以这个［预定论］道理一定拦阻人传福音，对不对？是不是使人懒惰传福音？［不是！］为什么不是？事实上，自从人明白预定论就比较少传福音了。

不能用理性去推论神学，神学要化成你生命最大的动力。在这方面我赞成马克思的某一种理论，但不赞成他整个的思想，他的哲学不应当是课堂里面的一个研究课题，哲学应当是改变社会的能力。神学不应当是神学生考试的材料，神学应当是把教会带到更有能力推动整个社会亲近上帝的力量。一个人念神学，学位拿到了，没有结果子，是羞辱，不是荣耀；念完了神学，什么都会背了，什么理论都知道了，却没有结果子，是更亲近魔鬼，没有更亲近神。

预定论可不可能使人开懒传福音？回答是［可能！］为什么？因为对预定论的误解就产生危机性的果效。这个危险的道理负作用产生的时候，会使教会更危险；很多改革宗相信预定论的教会没有进步，就是因为他们［卡死］在那里。但是不是预定论的精神是帮助人懒惰传福音？不是！因为预定论是真正支持人，给人有把握传福音，结果子的最大的功力。

我们看使徒行传十八５－８；［西拉和提摩太从马其顿来的时候，保罗为道迫切（现在很多人为道迫切，盼望全世界归耶稣，就像保罗那样），向犹太人证明耶稣是基督（像很多人对大陆的同胞传福音一样）。他们既抗拒、毁谤，保罗就抖着衣裳说：［你们的罪归到你们自己头上，与我无干。从今以后，我要往外邦人那里去。］于是离开那里，到了一个人的家中，这人名叫提多犹士都，是敬拜神的，他的家靠近会堂。管会堂的基利司布和全家都信了主，还有许多哥林多人听了，就相信受洗。］

我们可以看见神怎样怜悯保罗，当大家都拒绝他，反对他，毁谤他，他气得要离开他们，从此不想在他们当中传福音了：他已经从着急，传福音，火热，感情冲动，要他们得救，要犹太人全家归主……到现在呢？整个灰心消沉，甚至发出怨言，永远不在那边传福音。上帝马上就给他有机会看到一些人信主受洗，他看了是有甘，有苦。传福音的人，有时候灰心，有时候得一点安慰……。那天晚上，预定论来了——［夜间，主在异象中对保罗说，不要怕，只管讲，不要闭口，有我与你同在，必没有人下手害你，因为在这里，我有许多的百姓。］在那里？我看不见呀！——我的百姓，我看得到，你看不到，你怎么会看到呢？你没有传福音就看不到啊！我从永恒就看到了，所以永恒的角度中已经预定了百姓在那里有多少；而你是必须传福音之后才会看到。因此要他传！保罗就走了，永远不回家吗？不，保罗在接下来来的一节中的表现太美了——［保罗在那里住了一年零六个月］，将神的道教训他们。

本来要走了，不回来了，就因为这个［预定论］就延长了五百多天，哪里有人的护照这么长，签证这么久的到那边去传，不接受了，再到别的地方去传，可是神说有我的百姓，一定有果效！因此延长一年半。你看到吗？谁说[预定论]一定生生懒惰传福音的果效？不是，预定论是保证你传福音一定有果效最大的动力。

罪人的思想常常把上帝的道颠倒过来。既然预定，那我不必传了吧，如果没有预定，我传也没有用嘛！所以我不必传，反正得不得救早已经定了，这是罪人的思想。堕落的理性，以不义者审判义者，以愚者来审判智者，以非真理的本体来审判真理的本体者；这是罪人的思想，神的思想刚好反过来。

我盼望每一次的神学讲座把你带到更接近圣经真理的原则，这叫[归回圣经]，这叫改革宗（或归正宗）——回到圣经的原则里面。当我反过来想时产生这样的词句：如果上帝没有预定的话，我怎么传也没有用，反正也没有人信，因为上帝没有预定嘛！如果上帝预定，我一传就有人会信主，再传又有人信主，因为神预定有人得救，有他的百姓在这城，我传一定不会没有果效，所以我努力传吧！

同样的道理用两种不同的思想去定逻辑时，你看见人的变化会那么多；既然神没有预定，我传福音作什么——这才是圣经的思想。而罪人的思想是：神既然预定了，我就不必传了。这是逃避责任的思想。神把恩典给你，恩典与责任是成正比的；所以当一个人领受神的恩典时，他马上想起[动性的公义观]——多给谁向谁多要。我一定要照着神所给我的恩赐去作，尽量发挥；五千赚回五千百万，两千赚回两千。那些说既然神已预定，我就不传福音了吧！这就是那些把一千埋葬在地里面，又恶又懒的仆人。

福音行动彰显神的预定

保罗知道了，心想：原来反对我的这个地方有许多上帝的百姓，如果这样，神已经定了他们会得救，怎么知道呢？我用传福音把他表现出来——所以布道工作乃是要把上帝的选民彰显出来。每一次布道再把一些人彰显出来，所以我们每次在彰显神选民的工作上时是与神同工；神与我们如何同工呢？他在永恒中工作，现在他把历史的责任交给我们去作，永恒的旨意成就，就在历史的行动中彰显出来。

这个永恒的预令、永恒的救赎计划、神不变的旨意与历史行动中的程序配合时，我们看见保罗提出了一些贯彻始终的原理，是不能割断其中任何一条的。[凡求告主名的就必得救。]所以有些人说：我得救，因为我求告主名！如果你说要悔改才会得救，他们又说：我得悔改吗？如果说祷告才会得救，他们说：我得祷告吗？谁叫你不祷告，谁叫你不求告主名；你不得救因为你不悔改，你不能得救因为你不求告主名。保罗对这样的人很不客气地问：你怎么会求告主？如果你没有信，怎么会求告主？啊，原来不是我求告主名的功劳，是因为里面有了信心，我才会求告主。所以在得救的事情上，在救赎的步骤上，这个求告主名的外面表达，是根据里面信仰的实质。

如此一说，人又有了骄傲的余地了，说：是嘛，我要信才会嘛，我如果不信怎么会祷告、会悔改呢？感谢主，因为我要信，上帝赐下恩，我信，这叫做[公司合股]，上帝出一半本钱，我出另一半。你祷告主说：得救是本乎恩，也因着信，所以你出的[恩典]本钱，加上我[信]的本钱，我们变成[信恩公司]。但是保罗说：你岂敢说这话，如果没有人讲道给你听，没有听道，你怎能相信？因为信道是从听道来的。你说：是啊，感谢上帝，那天我拒绝参加那个舞会，是我选择去听道的嘛，所以还是我对。罪人总是自以为是宇宙的中心——我听，怪不得我会信；我信，怪不得我会求，所以上帝就救我了。

保罗就再一次不客气地对他说：如果没有传道，你怎么会听呢？啊，原来哪此；那天我不去参加舞会，而是跑去听道；若那天在礼堂中不是在讲道，而是在讲三民主义，我也不会得救；如果那天的节目内容不是传讲基督教信仰，我也不会得救；不是在传讲耶稣的十字架，我也不会得救……，所以还是感谢有人讲道。这样又从[人本]转到另一个[人本]，这又使得传道人骄傲起来（好在我讲道）。保罗对传道人也不客气；如果上帝没有差派，你能传道吗？

所以在这个人本主义的系统里追溯到根源时，是[神差谴]的恩。在得救的事情上，不要把恩归功给人，不要把荣耀归给传道人，要感谢上帝，是庄稼的主差派工人；若是神不差派就没有人传福音到这里，神若不差派，他们就不能传神的道，你就无法听到上帝的福音，你就无法产生信心，没有信心你如何能求告上帝？

神在永恒中所预定的，所计划的，说要施恩怜悯给那一个人的，都是他随已意所行的事；但是在历史过程中，若要使这个被预定的人能得救，需要神先赐下他的儿子基督为他死，然后差派一个人，使这个人受感动去传福音。为什么那一天他传的是那一篇呢？那一篇是他选的或是听众选的？不是听众选的，是神为了那一个人得救而特别为他选定的那一篇。

3神的恩典

以弗所书提到另外一方面：这恩典是丰丰富富、充充足足的，照着上帝的智慧赐给我们。那主动的神，拣选的神，预定的神，在施行救恩的时候，就有着各样的智慧，使人在那个时候打开耳朵，使那时有人奉献帮传道，使得那世代当中有人会思想上帝的话，研究神的道，然后靠着神给他的能力，在适当的时候把福音传给你。你得救那一天所听的那一篇道，不是你自己选的，罪人不会选听福音的道，是神的智慧充满一个人，恩典临到一个人，安排一个人去做神要他做的事，所以那一天他讲了那一篇道。当你听到最重要的那一句话的时刻，为什么你不是离开会堂去洗手间？因为神那时安排你的时间，你会留在那里，因此你会听到那一句话：而那句话也许听了好多次，为什么那一次受感动？因为那一次神的灵抓住你，这都是你在被动的地步，神主动的救赎临到。

把神的恩与神的义分开，把神要怜悯恩待谁的主权保留了。这恩典是如何临到你的身上？是藉着恩典与智慧的安排，把永恒的旨意带到历史的时刻，把永不改变的计划带到改变你生活的主观经验。圣灵如同运行，在以弗所书一章的这段圣经中告诉了我从头。现在我们读这段经文，与在没有看这一章以前读是不一样的，当你认识真理，进入真理以后，你就不可能回到过去的那条老路上。我们再读以弗所书一3：

[愿颂赞归与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父神，他在基督里曾赐给我们天上各样属灵的福气；就如神从创立世界以前，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，使我们在他面前成为圣洁，无有瑕疵。]请你注意，这里是不是这样说：……在基督里拣选了我们，因为我们本来是很圣洁的？不是，神为什么拣选我们，并没有说明，但却告诉我们被拣选以后会成为圣洁。拣选的成因没有提，拣选的结果却提了，就是蒙拣选使我们成为圣洁，表示不是我们有什么好处被拣选，而是拣选以后叫我达到某些好处；请注意：原因与结果。

接下去说，又因爱我们……，就照着我们心里所愿意信主的，是不是？是因为我们肯信，所以他拯救我们？不是！不是按照我们心里所愿意信的，他来拯救我们，是按着他自己旨意所喜悦的来预定我们，藉着耶稣基督得儿子的名分（第五节）。

[使他荣耀的恩典得着称赞；这恩典是他在爱子里所赐给我们的。我们藉这爱子的血，得蒙救赎，过犯得以赦免，乃是照他丰富的恩典。这恩典是上帝用诸般智慧聪明，充充足足赏给我们的，都是照他自己所预定的美意，叫我们知道他旨意的奥秘]（6-9节）。

[我们在他里面得了基业，这原是那位随已意行作万事的，照着他旨意所预定的；叫他的荣耀，从我们这首先在基督里有盼望的人可以得着称赞]（11-12节）。

问题解答

一、人的堕落与上帝的救赎，是不是上帝所预定的？如果是的话，岂不是让人觉得上帝在自导自演？上帝在这过程中间，目的是什么？

答：刚才已解答了你部分的问题。我们的原则是：神许可罪的发生，而被造者有犯罪的可能，自由乃是道德的基础；而我们与神不一样的地方是神乃义的本体，我们不是，所以经过试验达到完全是一个必须的存在，而这个绝对的必须连圣子来也没有办法可以逃脱。在本章的内容中，已经部分回答你的问题，不是神自导自演，是绝对的必须，乃是创造，堕落，道成肉身，得救，成全。

上帝在这过程中间，目的是要被造者透过救赎达到成全，以后在基督里与创造者永远合而为一。这是神的计划，而那时的我们享受最大的喜乐。请注意，这合一的意思不是指身体的合一，乃是指爱慕真理到一个地步，结果我们与真理的本体合而为一，与义的本体合而为一，与爱的本体合而为一。今天人的爱是爱我们以外的东西，为了填满我们的欲念，那种爱是很低级的。我爱吃螃蟹，每次我爱一只，一只就死掉，这个爱是为了我的欲念。但我爱神时，因为神是爱的本体，我因为爱的缘故与爱合而为一，就没有其他的动机作为爱的对象，与神合一、与真理合一、与良善合一、与圣洁合一、与永恒不朽者本体合一、与义的本体合一，我们就变成义者相等，有那种本性的存在，而不是与义者有位份与本体的相同地位，这叫作在上帝的性情上有份。我们变得与神的道德本性合一、与他有份，那是伟大得不得了。

二、如何了解圣经中的[价值观]？

答：圣经中说：天上的路是用黄金铺的。地上最贵的不过是在天上用来踏脚的，所以人类所尊贵的，在神面前常是低鄙的。神以许多奇妙的奥秘让我们明白，以后与他合一，信是归回本体，与神在永恒中合一，与义的本体合一，与真理合一，这对我们而言是伟大无比的享受。

三、亚当犯罪以后，罪自动临到人类的身上；为什么基督的称义不自动地临到人呢？

答：亚当与人类的关系是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，我之所以是亚当的后裔，是因为亚当在肉身的生命源流里面，照着遗传的定律把人生下来，再生下来……，所以这个肉身的罪人的代表，就在肉身的代表性中间，使得肉身中被生下来时都变成有罪了。

但这方面的教义若不小心，会跌入奥古斯丁的错误；他说：原罪是透过性交的关系传到孩子的身上。到了归正改革宗的神学时，就否定这个思想，而加尔文的思想是从[代表性]的缘故，我们承受了罪性，所以亚当是人类的第一个代表，耶稣基督是人类的第二个代表，也是最后一个亚当。

罗马书提到：基督是第二亚当，林前十五章提到：基督是最后的亚当；这两者中间有特殊的双重意义，因为基督是第二，所以他们中间没有其他的代表，只有第一第二。但耶稣是最后的亚当，表示在他之后，不会再有新的代表，所以只有两个代表；又是第二，又是最后，这表示在一和二中间没有一个半的事实，第二又是最后，表示之后没有第三、第四。所以这两个生命，在上帝眼前只有这两个代表。

这可以从约三6来了解：从肉身生的就是肉身，从灵生的就是灵。所以如果一个人得救称义了，何以他不会生出义的孩子？为何亚当生出罪的孩子呢？因为你称义时是因着灵生的，不是因着肉身生的，所以你若靠着圣灵再去求主重生别人时，你属灵的儿子就是因从灵生的也一样称义。

若照着肉身来说，一个女人身体里面有450多个蛋，如果从她发育一直到停止生育的可能时，她顶多只能生出几十个小孩；人生孩子，怎么也不过是几个，但一个人若用属灵能力生时，可能用属灵的能力把基督成形在别人的生命中间，藉着圣灵福音的大能，叫别人被生在上帝爱子国度的里面，属灵的儿子可能几百个，几千个。

宋尚节博士在生前曾经在一个晚上祷告说：从明天开始，我求你明年给我十万个人悔改。过了一年以后，得救的人远超过十万个。所以属灵的不是比属肉体的更差，你可以用属灵的能力生更多属灵的孩子。